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

罗马尼亚

从古代历史上看，从时区上看，中国都走在美国前面。古代历史不讲了，1776年美利坚合众国建立时，中国已经走到最后一个封建盛世（乾隆），离清王朝最后吹灯拔蜡不远了。时区上，我们在过2月23日上午的时候，美国佬还在过22日的夜晚，第81届奥斯卡奖正在颁奖。

不过，一讲到电影这种现代玩意儿，那就是美国走在中国前面了。美国走在中国前面的东西很多，这是事实，不消多说。

最近读到网上一篇署名“笨老头”的文章，《来自乡村的真实信息》，说到湖北随州农村的一个“怪圈”或“循环套”：政府怕百姓，百姓怕混混，混混怕警察，警察怕政府。这个循环，有点儿像小朋友玩的“锤子剪刀布”，一物降一物。

看来这个存在于湖北农村的现象，到了大城市就不太灵了，大城市里的混混，一点儿都不怕警察。有个警察看到混混要燃放超大烟花，劝阻了好几遍，人家理都不理，愣把自家大楼烧了了事，损失数以十亿计。在大混混的眼里，一个片警根本就不够看的。

这种现象，当年在美国也一样。中国好像在重复美国的那一套，连大混混不把小警察放眼里这样的现象也都一样。伊斯特伍德最好的电影作品《杀无赦（Unforgiven）》里有这么一段：传奇杀手英格兰鲍伯明目张胆挎着枪来到一个小镇，被镇上一小警察看到了。小警察告诉杀手：“法律规定，你在本镇停留期间，必须将随身武器交给有关单位代为保管。”看上去特优雅有点儿像教授的传奇杀手英格兰鲍伯不屑地反问小警察：“有关单位？年轻人，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和我的同伴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他的所谓同伴是他的“御用作家”，一直跟着他，为他写传记。杀手说完这些话就扬长而去，小警察梢眉搭眼。

（《杀无赦》海报）

两周前那场大火之后，见到报道说当地治安警察如何劝阻无效终酿大祸，兄弟我眼前浮现的就是上述这个场面。伊斯特伍德杰出之处就在这里，从美国人的生活中提炼出来的一个细节，能反映全人类的德性，包括中国人的德性。